4男子诊所内边挂吊瓶边打麻将:事情虽滑稽,但却隐喻着真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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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挂吊瓶边打麻将
河南周口4男子在诊所内边挂吊瓶边打麻将的一段视频触发人们对滑稽感的想象。拍摄者(4男子里其中之一的妻子)表示,自己老公腋下长了个疮,所以跑到诊所挂吊瓶,可到诊所后发现同村有几个朋友也有点小毛病在挂吊瓶,之后几个人觉得无聊,就打起麻将来。
这里有必要说明的是,“4男子诊所内边挂吊瓶边打麻将”的滑稽感最先是被拍摄者(4男子里其中之一的妻子)发现的。并且滑稽感的触发逻辑是,挂吊瓶对应着治疗,它本身是相对严肃的一件事情,而打麻将对应着消遣,根本上更强调娱乐属性。如此之下,当反差感严重超出人们对寻常秩序的接纳程度时,滑稽感便产生了。
只是滑稽感归滑稽感,回到事情本身上,它又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并且还透着几分“痛并快乐着”的即视感。在这个事情上不得不承认,类似的情景会因当事者在那时那刻的处境不同,呈现出不同的现实回声。
要知道,有关挂吊瓶的叙述,多数时候是不怎么关注“寻常的治疗情境的”,以至于牵涉挂吊瓶的叙述,多半会走向“独自一人去医院挂吊瓶”、“挂吊瓶还不忘发工作邮件”、“床位吃紧只能自己拎着支架找空座位挂吊瓶”。
如此叙述主要为突显孤独、拼搏、维艰等生活底色。当然从根本上讲,这属于针对城市里年轻人的生存叙述。所以跟挂吊瓶相关的叙述,多数时候即便不总是严肃的,但是却总给人传递出生命的负重。
然而吊诡的是,就因为挂吊瓶和打麻将掺合在一起,就使得既定图景下的氛围瞬间走向反面。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们很清楚打麻将之于4男子只是为驱散无聊,但是回到具体的氛围意象下,却隐喻着真实生活。
要承认,无论是在现实生活境遇下,还是在精神想象图景下,很多人都其实是“天生的乐观派”,也就是会尽可能的走向“痛并快乐着”的状态。甚至当我们阶段性的回溯自己的人生时,总是不由得的感慨“那时那刻我可真愚蠢”,并且这样的时刻会伴随生命始终。
另外滑稽和荒诞总是一线之隔,甚至存在很强的共通性。《变形记》中真实的梦魇传递的信息是,变成虫将是数百万人的宿命,甚至也可以说是每个人的宿命。同样的,4男子诊所内边挂吊瓶边打麻将,真实的梦魇传递的信息是,人都是带着病痛在面对生活(好的和不好的,所以为何不选择更轻松的呢?)。
布尔说:“我在说话时对自己的了解远不如我沉默时对自己的了解。”如果以这样的哲言逻辑审视“4男子诊所内边挂吊瓶边打麻将”的拍摄者,我们会发现,她在那时那刻可能才突然看到生活的真相,虽然她认为那时那刻的情景是滑稽的,但是那时那刻的情景能被记录下来,就说明她本身对生活也是有所体味的。
当然,我们并不认为记录都是思考的产物。但是当记录能唤起生活的某种共通性时,就意味着记录也是思考的实践。事实上对于当下来讲,记录的门槛已经很低,这种情况下,当人们能从寻常瞬间里找出生命的同构秩序时,就说明参与者在向活明白的路途奔赴。在这个意义上,显然大俗即大雅是值得被看见的。